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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沧海难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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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3-5 01:43:51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道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元稹《离思五首(其四)》   

     

  郁热逼人的空气攒聚电闪雷鸣的气息,这是一个躁动,烦闷与痛苦纠结的时节,暴风雨近在眉睫。《雷雨》讲述了在这个风波将至的夏日,周家两代人间恩怨情仇的彻底爆发。剧中各色人物挣扎在与人伦的漩涡,愈想置身事北京最有实力的白癜风医院电话是多少外却愈加深陷得难以自拔。当压抑一步步迈向疯狂,命运踩着探戈式猝不及防的节奏,一点点拉开悲剧的序幕。   

  周朴园,他是道貌岸然的资本家,是始乱终弃的贵公子、冷漠无情的“周老爷”?抑或是端详着旧日爱侣容颜,踽踽垂泪的未亡人?梅侍萍,她是三十年前被赶出周家的婢仆,是对亲生骨肉道着“我是你打的这个人的妈”的母亲?抑或是深深烙在有情人心中,那个死去的贤惠规矩的梅小姐绰绰约约的影?   

  每每翻过《雷雨》,不曾留心过所谓的阶级仇,却总下意识联想到那一句欲言又止的“曾经沧海难为水”。或许周朴园与元稹本就有着冥冥的相似,念旧而薄情,贪恋眼前的如花美眷,又迟迟不愿释怀过早凋逝的灵魂,不论是微之为亡妻韦氏作下的锥心刺骨的《遣悲怀》,还是周朴园一心呵护三十年如一日的陈设格局。两个男人,一个是真实的存在,一个是虚构的印象,都让世间女子为其情深不寿唏嘘,却又因其负心薄幸憎恨。因此,本文将借由微之悼亡的字句,从一个角度聆听周朴园的情感独白。   

                与君营奠复营斋   

  “今日俸钱过十万,与君营奠复营斋。”   

  生长金粉世家的周朴园虽未曾经历贫富落差的浮沉,却也并非从一出生开始便有能力主宰着周公馆的上上下下。长子周萍的命运轨迹半为年轻朴园的缩影。根据年龄的推断,周朴园出场的时间定格为“约莫有五六十岁”,此时周萍是一个二十八九的清秀男子,那么三十年前的周朴园则刚好与此时的周萍年龄大致相吻合。年青的他“自信、倔强”又“冒失、狂妄”,不同于周萍的冲动而怯懦,他“一切能抱着一件事业向前做,能依循着一般人所谓的道德生活下去”,同时不失“冷酷倔强”。他是“模范”,是“无瑕的男子”;而更为重要的身份标签,他是“北京哪个看白癜风的医院好具体地址起家立业的人物”。依据这些斑驳的线索,可以推断三十年前的无锡周公馆,周大少爷并不是家中说一不二的角色,他没有能力也没有权力决定家族上下的事务,哪怕是关乎自身的婚姻。侍萍曾说过这样的话:   

  “三十年前,过年三十的晚上我生下你的第二个儿子才三天,你为了要赶紧娶那位有钱有门第的小姐,你们逼着我冒着大雪出去,要我离开你们周家的门。”   

  这段话的逻辑不免让人费解,迎娶门当户对的富家小姐之人应为周少爷,因此“你”的称谓毋庸置疑。而赶走侍萍的是“你们”,在这“你们”之中周朴园究竟占多大的比重却不得而知。同时,从蘩漪与周萍的对峙中,亦可以拣拾些许关于三十年前往事的蛛丝马迹。蘩漪在听闻周萍将要到矿上时说到:   

  “你这一次到矿上去,也是学着你父亲的英雄榜样,把一个真正明白你,爱你的人丢开不管么?”   

  “丢开不管”与“赶走”的程度近乎天壤之别,因此我们可以感觉到,在三十白癜疯的治疗方法是什么如何加快恢复年前风雪交加的新年夜,周公馆女仆梅侍萍被赶出门,当年的周公子绝不是整个事件的始作俑者,也一定不是主动执行者,那么他是被动的受害人吗?答案是否定的。爱上自家的女仆并与她生儿育女,在“光绪二十年”这个封建与改良错乱的年代下是有悖伦理的行径,而周朴园作为一个“能依循着一般人所谓的道德生活下去”的无瑕之人,也绝不愿意让自己背负违背道德人伦的枷锁。赶走侍萍虽非其本心所愿,却可以是忍痛解脱之举。所以在三十年前的这场风波中,他已过分显露了自私与智慧的天性,站在旁观者的立场上用家族权力代言人的手帮自己擦净身上的污渍。   

  于是他所认识的梅侍萍在当晚投水自尽,那一刻他终于发现他是爱她的,有多爱?不知道,也无法知道,因为一瞬的爱恋随着公馆大门的紧闭只能化作徒劳又无尽的悔恨。三十年来,他努力活在自己的、她的、抑或是他们的记忆里,穿她缝补过的纺绸衬衣,留她顶喜欢的旧家具,依她总要关窗的习惯。年且半百的他终于成为周公馆的主人,他可以把她称作死去的大太太,他可以在老屋供奉她十七岁时的照片,他可以为她修葺虚设的坟墓,他可以真真正正做到“与君营奠复营斋”。他祭奠的,是三十年前的爱意,三十年里的愧疚;他埋葬的,是三十年前的故事,三十年里的怅然。只是他再也追不回的,是三十年前的故人,和她郁结心口的爱与失望。   

                诚知此恨人人有   

  “诚知此恨人人有,贫贱夫妻百事哀。”   

  周、梅二人重逢,一切都来得那么突兀而错愕。再度相见的二人,一个深陷周遭种种琐事,一个委身鄙俗的下人,恍若前世的一段爱恋,在变幻了的现实面前已是残破的不成样。那个令周朴园心心念念的梅侍萍果真死了,三十年后出现在他面前的鲁妈,是下人鲁贵的老婆,闹事矿工鲁大海的妈。他恨她,恨她没有成为周太太也罢,却为何偏要嫁给那个卑贱、贪婪又萎缩的仆人,对于这个威严的一家之主,即便这是昔日的情人迫于生计的无奈之举,在他眼里也会变成对他的财富、尊严以及地位的亵渎。他恨她就是从前那个他爱过的曼妙少女,他不愿相信他爱的人的相貌有一天会老得连自己也认不出来。同时他也是犹豫且畏惧的,于他而言,自己正挣扎在风雨飘摇的境地,阴鸷而世故的他不免把同她的不期而遇与旁的纠葛联系在一起。所以他压抑着本心对情的痴怨不惜对她连续发问:   

  “你来干什么?是谁指使你来的?”   

  却不想这突如其来的冷冷问题硬生生打碎了侍萍刚刚愈渐融化的心。侍萍只知道“是不公平的命”指使她来的,却不知道这不公平的命的每一个细节都足以令他威严扫地。鲁妈的身份何其复杂,她是鲁贵的妻子,深宅大院的“闹鬼”,“很不老实”的鲁贵都了如指掌;她是鲁大海的妈,儿子正是矿上煽动罢工的工人代表;她还是四凤和萍的母亲,这对热恋的情人怕是如何也不会想到他们竟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如是每一环稍有差池,足以令周朴园的尊严毁于一旦,于此他的惧远大于恨。   

  对于这个站在他面前的女人,周朴园最不想却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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