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老去的时候（散文）

wwptm

当我们老去的时候（散文）
  

  当我们老去的时候（散文）

  ——天舒

  

  

  当我们老去的时候（散文）

  　　

  我的祖父在九十一岁的时候，开始说一些穿越时空的话。他躺在床上，我站在他面前，他说：“莲竹（我的姑姑），你戴上围巾啊，外面那么冷。”我说，我是慧君，来看你了。他把空洞的目光转向我说：慧君在飞机上呢。我知道我思维的时空很难和他拥有交集，他每时每刻遨游在自己思想的自由王国里，火箭地球有两个，中科华北只有一个，我们只专注白癜风也难赶得上。我的四个叔伯因他而不得不调整自己的生活，轮流照顾他。他随时哭，笑，骂人。他走的动，有时会坐在邻居家的门口骂人家。叔伯不得不陪笑脸向邻居道歉。但他那么执拗，真的让人无可奈何。

  我的叔伯都是农民，曾经有一个考上了重点高中，因为祖父坚持不供学费而不得不放弃，这成为我那个叔叔的终身憾事，但现在轮到他照顾的时候，他亦步亦趋的跟着祖父，怕有一丁点闪失，没有一丝的厌烦，让人很感动。

  我的奶奶也是个高寿之人，从我记事开始，我就知道他是个极喜洁净和闲静的人，他以孙子女多为由，从不为任何一个儿女带孩子。可她也不多事，七十多岁的时候，她感到了自己的衰老，加上爷爷卧床几年，使她感到生命的不胜其烦。她经常对着我们说，若是她得了什么重大的病，千万不要给她看，最好得病就咽气，那可是前世修来的福，她说的话中还隐含着另一层意思，那就是她不怕死。然而到她八十八的时候，她真的病了。儿孙忙把她拉到医院去看，但医院也没回天之力，只说抓紧孝顺孝顺吧。　　　　　　　　　　　

  　　这事当然没敢让她知道。但我感觉到奶奶好像知道点什么。她表现出极强的求生欲望。她和病友交流医病心得，有一天无论如何要姑姑请来一个巫仙给她看。姑姑和其他人商量，就让那个巫仙来了。不过姑姑和伯伯对那巫仙安排了一下，事先给了他些钱。那巫仙来了之后就在奶奶面前装模作样了一番，然后对奶奶说，奶奶还有十八年的阳寿。也就是说奶奶能活到一百零六岁。那一天，奶奶的精神特别焕发，凑好她的还不到一岁重孙子那一天在她面前一直喜笑颜开。她认为这都是好的兆头。然而就在那一天晚上，奶奶的病突发急转，竟驾鹤西去。这是谁也想不到的。

  　　 奶奶一辈子活的都极有自尊，说过很多硬气的话，到终老的时关于这个蜜的一些好学识候并没有全作数。倒是让我们看出了她是多么的留恋这个世界。不过我一点也没有笑话奶奶的意思，她的表现不过是人的本性使然。只是奶奶的心有不甘让我们遗憾。

  　　 我的姥姥六十五之后一直和我们同住，但在吃饭的时候，她从不上饭桌，她把自己想吃的饭菜拨到自己固定碗盘里，小心翼翼的在客厅角落里吃，这在开始的时候让我们很不惯。但她一意孤行，我们只好任她去了。

  　　母亲姊妹五人，当年都比母亲学习好，也都有出息，出国的出国，当官清除白癜风丰台那家医院能手术治愈吗的当官，只有受姥姥埋怨最多被姥姥认为最笨的母亲留在出生的小城市当了一小工人，可最后守在姥姥身边的也只有母亲一人，母亲有时会想起当年姥姥的偏心，就对姥姥产生怨愤。不给姥姥好气。但那也不过是一会儿的事。母亲总是教育我们，一定要有出息，考上好的大学，像小姨一样出国，像舅舅一样做官。母亲和姥姥的脾气是那样相像，他们住在同一屋檐下，心在关照着彼此，但他们又像两个陌生人。

  　　我有时会好奇的揣度他们两个，感觉到他们都是垂垂老去的人了，可执拗起来就像两个闹别扭的小姑娘，让人无所适从。

  　　有时，我感觉到我也是快要老去的人。偶尔会考虑人间的爱与孝，觉着很难把握。没有统一的模式。

  　　也只能愿天下父母对儿女做到：力所能及。愿天下儿女对父母做到：力所能及。做到了力所能及，就无愧于天地了！何况爱与孝？

  　　 作者：濮阳高新区一中　　谷爱琴　电话：１３６０３８３８６７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