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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岑维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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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7-1-20 08:28:40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母亲突然生病住院,我匆匆从广州赶回岑溪照顾。同一病房的是与母亲年齡相当的梁兆秋老师。他是乌峡人。我问是否认识我十舅。他与我对话才几分钟,便问我是否出过书?我十舅曾把我写的书给他看过;但那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他凭着一种感觉认出了“我”,真是好眼力。   

  我们谈话非常投缘。他学识丰富,温文儒雅,叙说生动。他以为我这样的人会博览群书,而我竟然连《炎黄春秋》这样的杂志也没读过,实在让他惊讶。   

  他生于1941年。十三岁时父母双亡。读两年高中后又读过两年中专。他说自己家境不好,能够读书便非常珍惜,每一日都刻苦用功,不敢虚度脖子上有白斑是为什么半点光阴,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暇。然而结束学业后,他是在梧州做搬运工。直至1977年恢复高考,他才受荐做复读班的数学老师,从此开始教学生涯。   

  推荐他的人就是岑维球。梁兆秋老师的父亲曾是文德中学的老师、教导主任。后来跟岑维球在桂林服务过,是伪职员。梁老师十三岁父母双亡,他的双亲去世的原因我没有问及,不知是否与做过伪职员被批斗有关。   

  谈到岑维球,我就熟悉了。我所说的熟悉,是我知道他的家其实就在我们城郡村瓦窑头。那房子有点大,独立于水田中央,离群居屋有点距离,但也不算远。我小时候是见过的,见过无数次,只是从来不曾走近。地主岑维球,也是很小时就听说过的,只是从未见过。他的屋离我们村很近,但他的户籍却不在我们城郡,而是在上垌。他家是什么时候搬过来的?不知道。   

  但是我却从未见过岑维球。在我读高中的时候,他是我们岑溪中学的老师。我应当是见过他的,但是我没有半点关于他的记忆。母亲说他的个子较高,约一米七八左右。哥哥说认识他。问到的同学也知道他。我突然之间觉得很玄乎,一个人人认识人人知道的人,我却从来不曾见过。   

  在梁兆秋老师的讲述中,岑维球是才子,是他的父辈人物,懂外语,书法也写得好,约生于1908年左右。就读于中山大学,一年后转北京师范大学物理系就读。他曾是著名物理学家严济慈的学生。我在百度中查严济慈并未在北师大当过教授。岑维球与他是如何结缘的?不知道。内政部长——新桂系三大巨头之一的黄绍竑到北师大挑一名秘书,一眼便看中了岑维球。岑维球做黄绍竑的秘书做了多久?不知道。时间可能不长,因为解放前他已在桂林做广西盐运总站站长,梁兆秋老师的父亲就是在那时曾与他一起共事。   

  有才学的岑维球是地主,又做过伪职员,解放后被困在家乡被批斗是很自然的事。谈到批斗,梁夫人也说话了。他们乌峡村就有一个很年青的地主被活活打死。那时农会的权力最大,贫农组长的权力最大。吃饭的时候,贫农组长来了,见到你家吃豆腐,他说:“你吃得比我好啊。”说完便把豆腐端走,端回他自己家中去吃掉。有一个地主婆被批斗,被放一个黄蜂窝最毒的黄姜蜂窝到裤裆里去,要她跪下,不准起身,接受漫长的批斗。放黄蜂窝到地主婆裤裆的人其实是地主婆的一个叔侄,地主婆说,以前不是养他一个而是养了他一家人,想不到他如今是如此的狠毒。那时候,谁批斗积极,谁就能分到好房啊。   

  问岑维球如何被批斗,母亲说不清楚。梁老师家隔得远也自然不知道。红莲是上垌人,我相遇时问她了。红莲记得小时候,岑维球常常被绑在禾坪,被人们一个个轮流地用鞋底去刮,去抽,去打。我突然间非常的心疼,远方的朋友可能不知道禾坪是什么东西,而我是知道的,禾坪就是绑牛的地方。   

  我曾经在《我来自何方》中写过:“每年冬天,在我家与机耕路之间,十四队的队员们便聚集在这里,响亮地说着话,打木桩,立木架,把稻草堆扎成几个七八米高的蘑茹塔,我们没有理由地把这些草垛叫禾坪。自然,他们队所有的牛,都是我们的邻居,它们不下田时就在这里悠闲地吃干草。我们在家就能听见牛哞哞地叫。童年的我,常常傻呼呼地蹲在门口观察它们,看它们吃草拉屎。我完全有必要把这一段写下来,因为随着分田到户的到来,在我们那里,禾坪已彻底地成为了历史。”   

  岑维球被打是能够想象得到的。但是他是被绑在禾坪被抽打的,看来他这个才子果真是曾被人们看作畜牲的。关于他的第一个伯乐——那个一眼便看中他要他做秘书的黄绍竑,从文章《桂系巨头黄绍竑投诚文革被抄家以剃刀》中可知道他的结局。    

     

  黄绍竑与李宗仁、白崇禧并称新桂系三大巨头。1949年8月31日,黄绍竑在香港通电起义,后历任全国政协委员、民革中央常委等职。     

  黄绍竑以军人的率性屡屡仗义执言。“我觉得过去某些地方某些工作上,没有通过人民、通过政府,而直接向人民和政府发号施令……这样会造成很多的官僚主义、宗派主义、主观主义问题。”他表示,光是整风而不建立法律制度就无法永久保持整风的效果。另外,他还建议、政协常委专职专业,认为“兼职本身就是官僚主义”。   

  祸从口出。1957年黄绍竑被打为“右派头子”,随后公职被免。面对批判,他两次服安眠药,都被救回。“文革”中黄绍竑家被抄,家中连开伙的钱都没有,本人也被打得奄奄一息。1966年8月31日下午,黄绍竑在家中以剃刀刎颈。   

     

  岑维球却要韨性得多了,因为他终于等到了真正中科帮我走出了白癜风的阴影的解放。他这个北师大的才子,尽管已六七十岁,还是被聘为岑溪中学的物理老师。在1977年重视人才恢复高考的时候,他推荐了以前旧同事的儿子即梁兆秋做高考复习班的老师。在那个时代,真正有能力的老师是少之又少。以前,他们并未见过面。但相熟之后,岑维球对梁兆秋老师坦言了不少亲身经历。   

  首先要介绍另一个岑溪人物黄庆祥,白坟垌人,离孝坊桥不远,曾在广西省党部工作过。我查岑溪中学校友录,查到岑溪县立中学11班有一名学生叫黄庆祥,就读时间是1928年至1931年,应该就是他了。梁兆秋老师在岑溪街读小学时,有一天突然间学校倒塌了,正是那一天,黄庆祥代表领导来慰问。当时年幼的梁老师对他的印象非常深刻。当时黄庆祥三十多岁,非常帅气,身穿军大衣,完全称得上是雄姿英发。   

  当然,雄姿英发的黄庆祥后来也是被的。话说在1953年,岑维球除了被批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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