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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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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6-6-4 12:30:15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一同学   

  天已经完全地黑了下来,街灯一盏一盏地亮着,仿佛是一些零落的黄色的星辰。昏黄的灯下走着许多学生,学生们放学了。从行走着的学生中忽然发出了一声咒骂般的喊叫,那叫声像雷鸣一般立刻止息了街上的其他声音。街道突然地安静了下来,静的好像没有了人,不只是那些全都站住了的人,仿佛也没有了其他的东西。街上什么都没有了,只有骤然而降的寂静,深的沉的死的寂静。不久,那寂静便被新的嘶喊打破了,但是那寂静又好像并不曾被打裂,寂静依然存在,寂静像一个庞大的圆圈着那个沉厚的嘶喊声。在嘶喊声的后面,又不知道白癜风会不会感染给他人跟出了一个女人的咆哮,那是个穿了黑色棉大衣的中年女人。她的咆哮很快便压住了那个男孩子的沉厚的嘶喊,他的嘶喊转成了一种低吼,他的低吼如一种盘旋着的不甘心不认输而又不能往下降的东西,那东西凶恶地绕住了女人的咆哮。女人的咆哮更加急促更加尖锐了,在她的咆哮声后面,还存在着另一种声音,那是另一个男孩子的哀鸣,那哀鸣低而悠长,软弱而又持续不灭。   

  他们为什么争吵,我弄不清楚,其他的人仿佛也不太清楚,人们只是像一群聋人样的站在寒冷的路上,看着这看不清的三个人,听着他们的低吼咆哮和哀鸣。街上依然笼罩着寂静,似乎连那寂静也在观看也在倾听。天已经很黑了,好像已经是深夜了。我开始往前走,一路走一路听着那争吵的声音。那咆哮的声音好像向前冲了过去,离那低吼的声音好像更近了。他们是不是要打起来了,就像一只野兽和另一只野兽那样?野兽也常额头得了白癜风怎么办常会这样争吵起来,面对面地相互站着,龇牙咧嘴地吼叫咆哮,然后再开始相互撕咬。   

  二父女   

  下过雪后的傍晚,街上一片沉寂。   

  在那湖水一般的静寂下,忽然爆出了一个小女孩的叫声。那叫声如一块破裂的瓷片,尖利地疼痛地扭曲地割裂了雪后的夜晚,割裂了湖水一般的静寂。   

  小女孩为什么要那样难受地丑陋地尖叫?我不知道。我听不清她在嚷叫什么,因为那叫声中的内容已被那扭曲的声音扯裂了撕碎了变形了。嚷叫的本义已经找不到了,只剩下了嚷叫的形体,那种痛苦烦恼愤恨失望纠缠而成的形体。   

  小女孩的叫声落下后,街上的静寂立刻复原了,就像被石块击过后的水面,石块沉落之后,水便会重新平静下来完整起来,然而一个粗重的男人的声音忽地冲了出来。他的声音干净完整有力,就如一种崭新的强大的说不清是什么的东西压盖了刚刚回复的静寂。他很明亮很愤怒又很镇静地说不给你买了。说完这句简短而有力的话,他便停住了脚,再不往前走了,于是小女孩立刻又叫了起来。小女孩凄厉地绝望地尖叫着,那声音比刚才更痛苦更扭曲,那声音里分明有一种火蛇般的仇恨。她像一个明知道绝望却还是不甘心绝望的人那样试图用不顾一切的嚷叫来夺取胜利来得到她渴望得到的那种东西,可是她得不到了,因为站在湿地上的男人已背过身去,头也不回地向着一条小街走去。小女孩不叫了,她仿佛很茫然很惊愕地站在街灯昏黄的阴影里,紧接着便朝着那个远去的人跑去了。   

  小女孩消失了,她沿着街灯的红色背影消失在了路的转角,街上又重新回复了寂静。刚刚下过了雪,而地上却看不到雪,雪全都融成了水,雪以水的形式钻入了空气渗入了土地。   

  走在寂静的雪后的街上,一直在想那个小女孩到底想要买什么,是美味的食物还是迷恋着的玩具?我无从知道,我只知道她今天是再也得不到她想要的东西了。   

  三夫妻   

  在楼梯的转角处,便听见了争吵的声音,那声音钻过了紧关着的房门响亮地回荡在空空的楼道里。一个女人低缓地温和地冗长地解释着什么。她必定是在解释着什么,虽然听不清她到底在说些到底白癜风是不是是不治之症什么,但那柔软的语气本身就像是一种解释,仿佛是做错了事的孩子,尽管并不承认自己做错了,或者她根本就是被冤屈了,可是还是禁不住的心虚着,这心虚也许是迫于自己的懦怯,又或许是迫于对方的强大,但总之她是放低了自己。她谦卑地在解释,她想通过冗长的细致的解释来化解争执,也想用解释来证明自己的无辜和正确,她的解释十分执着。   

  在女人絮絮的解释过程中,不时地爆出一个男人的声音,那个声音明晰响亮坚硬又充满了力量,他高声地叫着你想怎么样?女人的柔和的解释被这样的一句干净利索而又坚决果断的如一条死路般的话截断了,她仿佛是愣了一下,不过很快便又重新开始了解释,看来她是个执着的女人,她的柔韧同样充溢着力量,只是她的解释很快又被截断了,男人的声音再次鸣叫起来:你想怎么样?你想怎么样?两句同样的话如两个紧追着的影子,一前一后,急促而又简短。女人的解释更柔软了,她的话语仿佛拉长了,在那被拉长的柔软的语调里露出了淡淡的经过克制的灰心,但她依旧往下解释着,耐心冗长地解释着。也许她的脸有些气红了,也许她的头低了下去,她也许正坐在一张沙发上。她就那样徒然地继续着她的解释,她一定已经发觉了她的徒然,而且明白了那徒然的结局也只能是徒然,然而她还是不肯停下来。为什么她不肯果决地结束这徒然的解释呢?是因为她还存着希望?可是她的语气里已听不出任何成功的或是胜利的希望了。也许她只是不能那样快速地停下来,也许她只是不让自己的失败显得过于惨淡,又或许她只是出于那已经开始又持续了很长时间的解释本身的连贯性,因此她只得持续解释,灰心丧气地解释下去。然而男人已经厌烦了她的解释,他的声音如一串那样地响起来:你想怎么样你想怎么样你想怎么样?他接连不断地吐出这句话,这句话像一样扫射着女人的解释,于是女人的解释便被全部地消灭,女人不再出声。空空的楼里只有男人那句话在游荡。   

  女人失败了,女人白癜风患者的护理事项有哪些终于还是被这无赖般的男人击败了,但是并不是那样,女人的声音忽然又从那般的重复不断的话语的夹缝里挤了出来。她依然想拾回自己的解释,她依然想挣扎想反抗,但她的挣扎只不过是一只垂死的鸟雀的挣扎。她的声音又消失了,只剩下了男人的爆叫你想怎么样你想怎么样你想怎么样?编辑评语亲爱的作者,欢迎进入红袖投稿,希望以后注意:段首请空两格,已帮您排版好。最好一次性就排版好,多次修改,后台短时间内不显示。可自行百度“自动排版工具”,将正文在排版工具中排好后再复制粘贴到红袖的文本框里。     期待佳作。(编辑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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